吃的涨价、用的涨价、衣食住行都涨价。
日韩物价飙升、美国通胀率创40年新高、普通人的生活成本急剧上升...
俄乌战争和疫情的双重影响下,各国运输、原材料、人力成本整体提高,人们的生活真切地受到影响。
如今,这波全世界的涨价狂潮,又波及到了全新的领域:
精子,也涨价了。
据日媒报道,总部位于丹麦、全世界最大的精子银行Cryos International,最近上调了在日本的精子价格。
Cryos精子银行经营的主要业务是“非配偶间人工授精”,使用人群一般包括丈夫患有无精症的已婚女性、女同性恋、单身女性。
捐赠者提供的精子会在精子银行冷冻保存,等待顾客前来选择。
在精子银行的官网,可以浏览到捐赠者的国籍、身高、血型、眼睛和头发的颜色、婴儿时期的照片、本人的声音...
这里的精子都已经经过严格的检查,购买者选择符合条件和喜好的捐赠者、支付规定的费用后,冷冻精子会被放入氮气罐,运送到医疗机构,进行下一步的人工受精。
而回顾近三年的价格变化趋势,Cryos精子银行已经多次上涨精子价格,并且目前仍然有上涨的趋势。
视捐赠者的条件不同,目前每0.5毫升的精子,价格已经涨到(人民币)490~8300元不等。
要知道,获得精子只是整个人工授精中的第一步,后续操作中的受孕率也只有22%左右。
要想成功受孕,除了选择质量好的精子之外,还要做好反复购买多次精子的准备。
再加上一系列医疗花费,整个过程下来,要投入的资金可能是个无底洞...
近三年来多次涨价,精子价格上涨的背后逻辑,分析起来也颇有一些无奈。
精子价格上涨的原因之一,是油价的上涨。
看起来似乎联系不大,但油价上涨导致的原材料成本上涨,使得精子吸管(精子用冷冻保鲜容器)等仪器的费用,无法控制在“便宜”的范围内。
此外,疫情的冲击,导致全球精子需求量暴增。
在聚餐和公共活动等受到限制的情况下,人们失去了见面、约会的场所,无法邂逅到符合自己预期的异性。
封闭的孤独也让一部分人意识到组建家庭的重要性,单身女性想要孩子的意愿由此越来越高。
同样受疫情影响,捐献者想要去机构捐精,也没法像之前那样自由来往。
需求暴增,“货源减少”,精子价格居高不下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。
那问题来了:既然Cryos精子银行“哄抬精价”,日本人是不是可以选择其他的途径来获得精子?
想法虽好,但目前实现起来,可能有不小难度。
在日本国内,精子银行的任务,原本由庆应义塾大学医院承担。
从捐赠者募集到精液采集、保存、治疗,这里提供全套的服务,每年从这里成功输出的精子数量,要占到全国的一半多。
但在2018年,庆应义塾大学医院以“捐赠者不足”为由,停止了在全日本范围内的相关业务。
这下可急坏了日本人,想要接受正规的精子捐赠,要比以前难了太多。
与此同时,不少人瞄准了商机,担当起精子交易的“黑中介”。
他们通过在网上发布信息等方式,吸引想要精子的人前来交易,促成一桩桩捐献者与接受者的合作。
但这种不经过正规医疗机构的所谓“捐赠”,存在着相当大的安全隐患。
比如说,这类捐赠通常发生在网吧等场所,捐赠者将采集的精液交给需求者,有些捐赠者导出精液时,可能并没有考虑到卫生、消毒等因素。
更有甚者,还有直接选在宾馆,通过发生性关系来完成的“精子捐献”。
比如之前报姐给大家介绍过,日本一名女子在网上通过黑中介,认识了一位人类高质量精子捐献者,她全程瞒着丈夫,通过直接和对方发生关系的方式受孕。
最开始她的要求是,对方必须是名校毕业的未婚日本人,而这位捐赠者和她的要求完全吻合。
而在发生了十多次关系、怀孕、产子之后她才发现,这个让自己受孕的男人,其实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已婚中国人。
两人为这事儿闹到了法院,日本吃瓜群众全程跟着吐槽,最后弄到全国皆知。
可以看到,无论在卫生上还是伦理上,通过“黑中介”完成的精子捐献,都是很危险的交易。
也因此,在全世界最大的精子银行Cryos面向日本开启业务后,想要人工授精的人不得不高价购买精子。
对日本的女性来说,选择韩国、中国等国家精子的人最多,其次是白人捐赠者中拥有黑色或茶色头发、深色眼睛的人。
背后的原因是,很多人想生出和日本人模样相似的孩子,能更融洽地让孩子融入社会。
而目前最让人吃惊的,是日本购买精子的人中,单身女性竟然占到了一半多。
要知道,人工授精应用的大多数情况,是帮助不能怀孕的夫妇和女同性恋获得精子。
毕竟在传统观念中,单身女性可以通过恋爱和婚姻来生下宝宝,犯不着来精子银行买精子。
而日本目前的情况是,有很多女性没有遇到理想的伴侣,她们不想凑合着找个人过一辈子,于是决定成为单身母亲。
这其中,也有单身姐妹们一起购买精子的情况。站在她们的视角来看,和姐妹们一起抚养孩子可能是更合适的选择。
在日本网友看来,这种匪夷所思的结果似乎也有一定道理,能看出日本女性观念的转变:
“单身也想要孩子的女性意外地多吧。
使用从外国进口的精子和卵子进行不孕症治疗,以及单身母亲的人工授精,希望都能够完全自由化。”
“日本的结婚制度是以家庭主妇为基础的,有着强烈的低收入女性偏向。越是高学历高收入的女性,越会有晚婚、未婚的背景。
所以,需求精子的大部分都是未婚女性,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如果这种精子银行普及了,高学历、高收入的女性更不愿意结婚,这种倾向在任何发达国家都是普遍存在的。
至于这里的价值判断是好是坏,评判这个似乎没有多大意义。”
“嘛,毕竟养孩子还要养老公,不如只养孩子轻松。
不过说到底,选择做单身妈妈,最关键的还是要经济独立。”
精子银行的日本负责人介绍,在观念和供需关系的转变下,全世界都陷入了“争夺精子”的狂热。
这是“精子生意”这个小众市场,从不曾迎来过的盛景。
生活受阻、物价飙升、人们的观念和思维发生巨大改变。疫情带来的蝴蝶效应波及全球,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影响着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这场改变,目前依然看不到尽头...